鼓舞,老百姓热血沸腾!”
“什么仗?”
“甲午战争!甲午战争战败,李鸿章代表大清去签字,大清铺天盖地宣传,大清打赢了,李鸿章大人是去训斥小日本,给日本鬼子上一课!大清随行记者频频发回胜利消息,报纸上伊藤博文似乎要给李鸿章大人磕头!全国沸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弄得日本人自己都不自信了!到底谁打赢了?后来深入调查一番才知道,是大清的官员在捣鬼,故意遮盖真相,欺骗民众,以维护所谓的脸面!”
“唉……”棍儿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第二步也在秘密进行。
兵贵神速,来不得丝毫迟疑。
和时间赛跑,一直是陈三爷的宿命。
他这半生都马不停蹄,从一个关隘,奔向另一个关隘,来不及停下来休憩片刻,来不及静静思考人生。
他和棍儿上火车前,吩咐柔柔和弯头,安排十几个可靠的人,乔装打扮,从天津出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保定府,依计行事。
柔柔亲自带队,十几个荷官潜入保定城……
同时,陈三爷嘱咐肥牛和甜甜:“赌场大小事务,照常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不对劲儿,赌牌、赌马、每月初一十五的救济粥米发放,如期进行!”
肥牛和甜甜领命:“是!”
此刻的陈三爷和棍儿,已经坐在火车头等舱里,列车疾驰,路过沧县。
过了沧县,就是泊头,而后是东光,吴桥,随后就进入山东地界了。
头等舱里一群大鼻子洋人正在车厢餐厅里喝酒,有说有笑,他们应该都是天津租界的人,从天津赶往上海租界,会朋友,聊事情。
棍儿和陈三爷坐在餐厅一个靠窗的位置,陈三爷目视窗外,一言不发。
窗外的景色倏忽掠过,旷野,柳树,河流,逃难的民众,明明是盛夏,可一切都显得萧条破败,无声无息,死一般沉寂。
棍儿看了看陈三爷憔悴的面容,想安慰两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