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黑,有仇必报,但现在不是时候,绝不能动海震宇!”
陈三爷沉思片刻,道:“爹发话了,晚辈必然听,只是不知缘由。”
蕉爷叹道:“庞华山来天津后,由我陪着,亲自去医院看了海震宇,海震宇知道庞华山到了天津。现在如果我们想蒙骗青洪帮,就必须把海震宇拉过来,和我们站在一起,有海震宇作证,庞华山没来天津,青洪帮或许真的会相信!”
陈三爷想了想,突然一抬头,眼神决绝:“既然这样,我看不如趁机‘做’了海震宇!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蕉爷摇摇头:“陈三啊,以前,你屡战屡败,就是目光不够长远,这个节骨眼上干掉海震宇,我脱不了干系,一个庞华山,一个海震宇,前后来到天津,又都殒命天津,是个人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我们有多大实力,能同时跟上海和东北两大帮派抗衡?”
陈三爷道:“那您的意思是,先稳住海震宇?可我和他水火不容,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不干掉他,他随时可能对我下手!”
蕉爷呵呵一笑:“差矣!只要利益分配得当,仇恨就会被掩盖。我把庞华山那一份,让给海震宇!我再做个均衡,和他五五分。而你,是替他赚钱的,他不会因小失大!”
“可玫瑰……”
“陈三你记住!人命并不值钱,古往今来,人命债多了,比你伤心的人有得是,两国战争死那么多人,都可以靠赔款摆平,玫瑰这点仇恨算什么?混江湖的,只求一个‘财’字,只有利,没有义!”
陈三爷听得满心失落,在金钱和利益交换面前,人命就是一缕青烟,风吹即散。
蕉爷瞥了瞥他,道:“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茹茹,而不是玫瑰!”
“是!”陈三爷低头回答。
回到长乐坊后,陈三爷准备立规矩了。
就是这番谈话,让他意识到,尽管做了蕉家女婿,他和蕉爷依然尿不到一壶。
蕉爷是利字当头,如果自己站不稳,有朝一日,照样被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