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也听不清楚。
后来干脆不听了,坐在沙发上闷闷地抽烟。
约莫半个小时,陈三爷一开门走了出来:“谢谢四太太!”
四姨太白了他一眼,道:“给谁打电话呢?”
陈三爷淡淡一笑:“太太,我不想给您惹麻烦,您知道的越少越好。”
四姨太一愣,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陈三啊,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蕉爷你也敢动?”
“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整个天津警界都炸锅了,我能不知道?”
陈三爷疲惫一笑:“太太,我来您这里,不是寻求帮助的,就是想借用您的电话,我走了!太太保重!”
“哎?”四姨太呼地站起来,“你过分了吧?!”
陈三爷注视着四姨太:“太太!大恩大德,我记一辈子!若能逃过此劫,以后愿凭太太驱使,即便太太要我这条命,我也不眨眼!”
四姨太沉思片刻,突然扑哧一笑,用手指戳了一下陈三爷的额头:“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伤得这么重,往哪儿跑?”
“我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太太就多一分风险。”
四姨太哼哼一笑:“我就不信谁敢来抄我的家!你给我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陈三爷只好坐在沙发上。
四姨太对女佣说:“卢阿姨,去煮碗瘦肉粥给陈三吃!”
“是,太太。”
陈三爷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纱布绷带,有点疑惑。
四姨太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很纳闷是吧?我亲手给你包扎的!”
“太太懂外科医术?”
四姨太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丈夫是干什么的?我丈夫生前是军人,吗啡、止血药、纱布、绷带,家里常备,都是从军需处拿的!”
陈三爷明白了,四姨太的丈夫曾是西北军的一个副官,难怪家里有这些珍贵的东西,这是普通老百姓遥不可及的,尤其是军用吗啡,黑市上论支卖,价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