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年,便可养出天下雄兵,到时北廷拿什么应对南廷的北伐?”
贺宗纬力争道:“陛下,纵观历史,天下一统从来都是以北平南,罕有以南伐北而胜者,天下雄兵向来在北而非南,更何况,京渭大地、大河两岸皆是富饶之地,南廷所恃者,不过一内库而已,然内库出产,要至北齐东夷与海外,皆需经我北廷之地,就算南廷与江南另辟海港,这海上商路形成也并短时间可以做到,我们确实没必要急于求成。”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其他三人纷纷附议,将北廷命运交由三场并无把握的武斗,委实太过冒险与儿戏。
女帝见众人皆不同意,很是不悦,让四人尽快拟出个统一的方略来,便拂袖而去。
谁也没有看到女帝离去时那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对于庆国北廷的大臣们来说,女帝的担忧是现实问题。
这数年来,北齐那位小皇帝治国理政的能力与厉兵秣马的决心已崭露无疑,北齐正行进在富国强兵的康庄大道上。
一旦庆国南北对峙局面稳定下来,北廷将处于夹缝之中求存的尴尬境地,一有风吹草动,便是危险境地。
袁宏道与贺宗纬将目光投向了枢密院正副使,毕竟这南北统一,是要靠军队的。
如今的枢密院,正使为秦玉良,是早年曾追随过庆帝与秦业南征北战多年的军中老将,以前是秦家的一支旁系,现在水涨船高,很自然成了秦家嫡系一脉。
副使孟拓,是庆帝时代就从燕京边军退下来的副将。
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由秦玉良开口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定州与襄州,南廷控制的定州与江南的通道狭长,若能切断定州与江南的联系,先解决定州的英王,然后再下襄州,襄州若下,江南无险可据,凭借北廷铁骑,平定江南并非难事。”
孟拓接着道:“先帝时,我庆国军队横压各国,从未想过内部会出现分裂局面,于内河水师并不如何重视,内库货物出海之后,才在胶州建设了强大的水军用于护送海上商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