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萍萍的坟墓,范闲安静的站了好一会,才轻言细语道:“你说我那位岳母大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四处最新的消息是,秦家那位的一位小妾要生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赶回去。虽说老来得子确实是件大喜事,但秦家那位是何许人也,真的会因为小妾产子而抛下手中十几万大军?”
“如今也只剩下秦家那位了,多好的机会啊!”
就在这时,白衣飘飘的言冰云从远去走来,与范闲并肩,先是给陈萍萍之墓鞠了个躬,小声说道:“八万燕京边军已经秘密南下,你那位岳母大人想再派一路大军,自颖州顺河而下,也就是你当初下江南接手内库时一走的线路,秦业应该是去接手这支军队的。”
范闲冷冷道:“你怕是忘了秦家藏在那座山里的几万私兵,若是他们乘坐胶州水师的战船浮海而下,便可直达江南,甚至于是临都的背后,届时与史飞前后夹击,临都腹背受敌,如何能挡?”
言冰云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你既然想到了这一点,自然已有对策。”
范闲嘴角微翘,冷笑道:“我又不是皇帝,还轮不到我操心,况且,江南本是薛清的地盘,他手下好几万州兵,总还是拿得动刀枪的。”
言冰云心道你们兄弟间闹别扭,可别拿南廷的命运来开玩笑,但这话自然是不好说出口的。
范闲打了个呵欠,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向陈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让荆戈的五百黑骑过江等我,院务暂由你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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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业捋了捋白须,神情不再那么严肃与凝重。
此时已过渭州,再过去的大城就是京都了。
穿过前方那片矮矮的山冈,便将是宽广的官道穿行于平野开阔地带。
哨骑并未发现两边的山冈有什么异常。
但他身边的亲卫们还是小心起来,左手持缰,右手随时准备拔出腰间的直刀。
这是一种习惯。
明明没有风,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