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察院没有那么多人手。他姓叶的可以不碰银子,可是银子的流向需要实时掌握吧?需要人记账吧?需要人收支吧?”
“听不懂,你就直接说吧,怎么玩死他。”江侃直接打断对方的废话。
“他缺人,一定会用少量的亲信还有大量的书手,算手。”郑直不以为意“这东西衙门当然不缺,可是如今巡抚察院因为库银被抢正处于待勘;知府衙门因为同知被杀,也处于待勘;县衙因为城墙被毁,盗贼袭扰依旧是待勘。俺官场规矩懂得不多,若不然也不会被姓叶的钻了空子。”不动声色的辩解一句后,继续道“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俺还是懂得。你想想,四个人里边其他三个都是戴罪之身,凭啥你能借机往上爬?这在他们看来,是不是踩着同僚往上爬?所以他们一定不借人。”
“对对对。”江侃一听,连连点头“就算三个人大方借人给他,姓叶的敢用吗?”
“如此,他要想用书手和算手,只有两条路,第一,卫所,真定卫和神武右卫有人,也一定应他调度,只要姓叶的开口,就一准借。
“还有就是贴告示,如今府城很多买卖虽然做不成了,可是店里的账房、伙计都在。”江侃不甘示弱“只要安排进我们的人就成了。”
“不对,不对。”郑直却立刻推翻了之前讲的一切“不行,痕迹太重,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破。”
“那怎么办?”江侃觉得挺好的,不过郑直如此反对应该有充分的理由。毕竟他丢的是银子,郑直是丢人。郑直装的很好,可江侃一直都知道,对方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俺们的思路没错。”郑直想了想“王巡抚他们不待见叶巡按这事成,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
“一旦姓叶的有差错,他们三个一定会往死里咬。如今只是缺一个理由,一个攻击叶秀文的合适理由。为了脱罪,减轻罪责甚至泄愤,他们定会抓住一切机会往死里整姓叶的。”江侃想了想。
“啥理由?”郑直挠挠头,片刻后一顿“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