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成两节的筷子“一根筷子好掰断还是一把?”
“那自然是一根。”郑直想都不想就回复。
“那不就得了。”李晟一边组织语言,一边道“你把刘成恩和焦希周看成了一个人,那自然就只能硬扛。可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啊,一只手还有长有短,更何况是两个人。”
郑直想了想,好像懂了“也就是,俺不该用啥声东击西,也不该用围魏救赵,而是合纵连横分而治之。”
“孺子可教。”李晟满意的捋了捋额下不多的几根胡须。
“那,俺联哪个,治哪个?”郑直追问。
“这个嘛,不是不可以答,只是嘛。”李晟又伸出了手。
“哦,俺懂了。”郑直起身“您老岁数大了,吃凉粉容易着凉,少吃点。俺先走了”转身就走。
“葛屦履霜。”李晟气的吹胡子瞪眼,奈何郑直看都不看,片刻就没影了。他这才笑呵呵的拿出那枚二十两的银锭又咬了一口。
“李先生。”这时郭贴走了过来。
李晟立刻把银子塞进袖口,起身要回自个房间。
“先生是要去集市?”郭贴赶忙问。
“去集市作甚?”李晟不明所以。
“买筷子啊。”郭贴好奇道“俺家五郎刚刚讲,先生看俺们用的筷子旧了,要给俺们都换杭州的天竺筷。”
“锱铢必较。”李晟咒骂一句。这天竺筷乃是杭州名产,一双的价格相当于普通的十双木筷。显然,郑直又摆了他一道。
进入六月,来自全国各地的监生纷纷涌入京师,作为国子监周围最好的酒楼,汇文楼如今已经是一座难求。很多人慕名而来,为了能在此吃上一顿饭,宁愿在店外排队。当然这是对无权无势的普通人而言,对于豪门贵胄,他们不管啥时候来,永远都有空位。
马车缓缓停在酒楼正门,一位身穿缎花圆领的中年人轻摇折扇走下车。立刻有小厮凑了过去,行礼之后为其带路。
“这人就是焦侍郎的嫡子,焦黄中。”钱宁为对面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