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是大娘子不嫌弃,俺愿意代沈先生为师弟启蒙。”人家都把话讲的这般直白了,被逼到墙角的郑直只好先答应。
“郑解元的学问同样是好的,妾身怎会忘本负义。”沈大娘子赶紧对一旁无所事事的沈麟道“麟儿,快快拜见师父。”师父和师兄的差别大多了,她自然不会放过为儿子铺路的机会。
沈大娘子之前对郑直拒人千里之外,是原本认为娘家可靠,可经过这一阵的蹉跎才晓得,可靠的只有她的一儿一女。而为了沈麟将来有个好前程,她就必须有个支撑。此时再回过头来,才发现,郑直样样都是好的。
有了这个发现,沈大娘子就早早准备起来。待得知郑直落榜,不由又迟疑起来,却不想他的叔父又异军突起成了状元。这段日子她还在考虑如何挽回之前的局面,却不想自家的门子竟然带回了消息。
虽然沈栓子四处宣扬她的家丑,着实让沈大娘子不满,却不能否认,如今的局面远比她筹划的要圆满。
郑直既然答应,也就无视了沈大娘子的小动作,接过沈麟似模似样敬过来的茶“麟儿可曾识字?”
“……”沈麟完全懵懵懂懂,慌忙看向一旁的沈大娘子。
“外子在时学过《千字文》,如今是妾身的长女再教他《三字经》。”沈大娘子只好越俎代庖,却突然一愣。她的女儿沈玉瑛如今已经十一了,再有三年就可议亲了。倘若郑直成了她的女婿……想到这看向正在考校沈麟的郑直越发满意起来。
廊前的日头渐渐偏移,可是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只有正堂之中偶尔传出一丝半爪的说话声。
“俺哪里晓得那个永康侯说没就没了。”郑虤抱怨一句“刚刚四十岁,又是去做总兵,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谁能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了。”
永康侯徐锜,两年前获得旨意挂平蛮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湖广,结果上个月突然死了。死因的也很奇葩,被跟着他同去赴任的那些放京债之人给气死了。
这原本和郑家没有关系,可是上月郑虤接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