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寒说完就要转身回书房。
“爷留步!”彩玉大声道。
“还有何事?”杜星寒问。
彩玉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听出了淡淡的不悦,可她如今想见杜星寒一面实在是太难了,如果不抓住今天的机会,后头恐怕就更见不着了。
“彩玉自知僭越,可有些话,若是不说出来,彩玉实在不甘心。
从前爷虽也不常进后院,可一月里总还有那么几日。
可如今……
彩玉知道爷还是新婚,为表对郡主的尊重,暂时不会找旁人伺候。
彩玉也没妄想能越过正头夫人什么,就是盼着能时不时地见爷一面。
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吧?”
“你想说什么?”
“爷您从前不是这样的。
可自打成婚后,一切就都变了。
彩玉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敢与宝成郡主那样的天之娇女争宠的。
彩玉打从进府的第一日就知道,爷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子,大家不过都是爷用来解闷的玩意儿罢了。
宝成郡主生来就贵不可言,再加上皇帝陛下宠爱有加,更是地位堪比公主。
可她再尊贵,终究也只是个女子。
既嫁给了爷,就该事事以爷为重。
且不说她定下的相府、郡主府各住三个月的事喝不喝规矩,便是住在郡主府的期间,她又为何不肯让相府的妾室跟去伺候呢?
身为女子,总有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便连那几日,她都要霸占着爷不放吗?
凭什么呢?
她自己又是如何做的?
天下人的眼睛不是瞎的,那么多的小郎君流水似的都进了郡主府的后院,她夜夜笙歌,寻欢作乐,又可曾为了爷收敛分毫?”
“彩玉,你的确僭越了。”杜星寒看着她的双眼,目光一寸寸染上冷意。
彩玉苦笑一声,道:“既然都已经僭越了,彩玉索性便将憋在心里不敢说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