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败给了苏天乙,被皇帝收拾了一顿,可她并不觉得是自己有什么错。
当然,她也不敢以为皇帝有错。
因此,错的只能是苏天乙。
是她给皇帝灌了**汤,迷惑着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表妹而去偏袒一个外人。
要是没有苏天乙就好了。
咏安郡主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
就是因为她,才衬托得自己年老色衰、不择手段;因为她,才显得自己好色无能、一事无成。
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苏天乙有多么的优秀,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高贵不凡……
关键是咏安郡主觉得她们俩简直就是八字犯冲,五行相克,可人家苏天乙压根儿就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更别提视为一种威胁了。
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二人在门口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学子们渐渐按捺不住,纷纷跑过来查看,广德楼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老百姓对于这种吵架之事本就有种天生的好奇与热爱,更何况是权贵人家之间的争端,难得碰上一回,他们就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竖起了耳朵听,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字儿。
“咏安郡主,”威宁候家的六公子上前行了一礼,道,“今日协理大人宴请国子监师生,早早便将广德楼包下了。
既然是包场,自然不便接待外客,还请咏安郡主见谅。”
不愧是从小在富贵堆儿里长起来的人精,三言两语就让所有人听出了个大概,是咏安郡主无理取闹,并不是苏天乙仗势欺人。
看热闹的闻言,一个个脸上露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这还用说吗?那可是咏安郡主,但凡有她在,这对错基本上就没跑儿了。”
“可不是?有哪一回不是她没事找事在先?”
“总之,但凡牵扯到这位的,十次得有九次半都是她不占理。”
“对面的可是宝成郡主,这二位放在一起,就是个傻子也分得出来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