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做出这一决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没有任何问题,任谁也说不出那些夫子们什么的。
如此,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范骁了。
他自知做下了那些丑事,若是暴露了,必将受人唾弃。
他如今已经是里外不讨好了,若是陆霆的名声再被洗干净了,就更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
以他的阴险程度,为了保全自己,大概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顾义璋给家里回信,说明陆霆是被人刻意陷害的。
他作为友人,做不到帮他正名已是有愧,如何能落井下石弃他于不顾?
如此行径有违圣人教诲,他无论如何不能这么做。
家里的第二封信很快就到了,顾父在信中的用词较第一封更加严厉。
信上说,若是顾义璋执迷不悟,执意与陆霆为伍,顾家将会从此断了对他的钱财供应,日后他的一切开销只能靠他自食其力。
顾义璋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他天资聪颖,书读得一向很好,整个家族视他为骄傲。
如今为了陆霆的事,竟然以弃他于不顾为要挟。
顾义璋只觉得气冲脑顶,当下便气冲冲地去找范骁算账。
后来的事,顾义璋至今回想起来,仍会觉得是造化弄人。
他与范骁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也说不清究竟是他无意间的一推,还是范骁自己脚下一滑,以至于后脑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人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
顾义璋当时就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司业何胜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冷静地帮着顾义璋把事情处理了。
他先是把酒洒在范骁的衣服上,又向其口中灌了一些,伪造成他醉酒的模样。
随后,又招呼顾义璋一道扶着人找到了国子监内的郎中,谎称范骁酒后失足摔晕了自己。
何胜作为司业,他说范骁是自己摔的,没有人会怀疑。
郎中看过后,说是范骁摔伤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