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起居注。”杜星寒也拿了一本翻看起来,“是今日郡主府一名不得志的门客送来的。
儿子看过了,的确比咱们费尽心思安插进去却始终没什么收获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详尽多了。
据说是陛下指了人专司此事,每隔一段时日还要送到宫里去存放留档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个门客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他既来投靠,不可能只带着这几本东西。必然有别的重要筹码。”杜相合上起居注,随手撂在书案上。
杜星寒将桌上的起居注码放整齐,道:“的确还有些挺重要的消息,但内容颇多,还请父亲听儿子仔细道来。
只是这天色已经不早,是否会耽误父亲歇息?”
“无妨。”杜相摆摆手,道:“正事要紧,你且慢慢说。”
杜星寒坐在杜相对面,开始了讲述。
“世人皆知苏家是大顺极其贵重的世家权贵,极尽荣宠,世代由女子当家做主,为御封的郡主,可入庙堂、任官职,议朝政。
还能以郡主的身份拥有自己的府邸,风头无两,无人可及。
按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再兴盛的家族也有没落的时候。可这都几百年了,苏家的盛宠却从来未曾衰减。怎么说都太不合常理了。”
“的确。”杜相认同道:“我与那苏金舆相争多年,也算有来有往,各有输赢。小打小闹的陛下并不怎么管,可若当真要危及苏金舆本人或是苏家之时,陛下必定从中调停,大事化小。
陛下做事,素来有一套章法可循。可一旦事关苏家,却是什么章法都没了,就是一味地纵容。无论谁对谁错,到最后一定不会是苏家的错。
我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不止当今如此,历代先皇也不例外,此事实在无从探知。
上次我本想从钦天监着手,结果没问出什么不说,还被陛下敲打了。由此可见,此事必定不简单。”
“严敬今日所说,便能解了父亲的疑惑。”杜星寒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