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滢眸色温和,传意许许关怀,令人安心。
“礼儿说,你家中爹娘皆已慈去,每到年节、团圆节,只能孤身一人。闻听此话,我只觉心疼,不忍见你落寞冷清、寂寂无助。”
“转眼下月,便是团圆节,不如,我们一起过吧?”
江福良眼角的岁月痕迹,无有沧桑,唯是和蔼。
“这个提议甚好,婚约已定,双儿便是自家人了,理当团聚。”
娥兰转眸庄瑞,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见他点头,她和风一笑,跟着点了点头。
“好,多谢员外盛情、多谢娘子美意。”
傅滢喜出望外,忘乎所以。
“双儿同意了?真好真好,我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
江福良抚须点头,亦是满意一笑。
“求得双儿这样的儿媳,我们家真是三生有幸啊。”
离开江家雅宅,娥兰再次回到宁国公府。
这次,柳烟和宁婉善都在府上。
问好行礼之后,娥兰先是叙事,而后,心里没底地询问。
“事情就是这样。”
“恳请姨娘、姑娘解惑,奴婢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
“他们不会以为奴婢是佻薄之人吧?”
柳烟接过婚约,仔细查看。
宁婉善探着脑袋过来,瞧了一眼,轻蔑一笑,先一步评价。
“果然是没有见识的乡者,书写婚约、还摁手印,岂非成了奴契?”
“你确实答应得太快了,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你?”
“全家皆是洋相丢人,他有什么资格评说你的品行?真是可笑。”
柳烟浅浅颦眉,柔声斥责。
“不许嘲笑乡者。”
“帝瑾王有言在先,人人平等,岂可违逆不敬?”
“封正台文书,下至各个地方,合作天下务农人家,协力屯田大事。你所用所享,都离不开乡者,怎敢奚落有功之人?”
宁婉善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