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祯之间的目光交流,心生疑惑,却未发一言。
解决了颜瑜的麻烦,顾孟祯暗中得意,转眸示意方之玄。
今日一早,方之玄入宫之后,他便命人传信,将接下来所需之事,告知贤弟,以便依计行事。
方之玄微微点头回应,继而离席,拱手躬身,大义凛然地提议。
“天下纷然、怨声载道,微臣有一言,不得不进谏。”
“请皇上三思,回春堂草菅人命之事,断不可轻率以对。”
“只将月溪郡主静默于铜事台,不足以平息民怨。”
“以微臣愚见,应当掌嘴五十,严惩示众,以儆效尤!”
顾孟祯做出似有犹豫,又似心疼的神情,怔然间,还有一分惊慌无措。
“这……这……”
“溪儿金娇玉贵,当众受辱,未免太过严酷了吧?”
“掌嘴五十,亦是惩罚太重,她毕竟是帝瑾王瑜封的郡主,朕考虑皇弟的颜面,实有为难。”
方之玄坚持己见,不懈进言。
“皇上岂能独独顾及帝瑾王的颜面,将百姓众怒束之高阁?”
“若被百姓疑心,误以为朝廷有刻意袒护世族之嫌、妄视法度于无物,皇上如何对得起历代先皇的励精图治,又该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方才伏公公所宣人物,其中有一位名叫何渥,微臣对此人,记忆如新。”
“早年,州牧台会试,何渥凭借出类拔萃之才,头角峥嵘、殊恩厚渥。”
“适逢父母病重、人命危浅,何渥闻听噩耗,没能到任就职,便弃了功名、星火赶回。”
“自古忠孝两难全,他却能上表屯田之策,下奉躬养之亲,知有忠信、不负孝悌之举,一时间,名动盛京。”
“月盛皇朝,以忠孝节义为本,而治天下。况有何渥上书,铭心镂骨,感人肺腑,怎能等闲视之?”
“慈乌反哺,愿乞终养。试问回春堂之事,换作在座各位,茕望恩养之人,苦婴疾痛,可会麻木不仁、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