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母是何人?”
宁奉哲暗暗得逞一笑。
“她说,生母名叫潘香茹,正是通柔人。”
一听这个名字,宁寒望瞠目而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宁奉哲若无其事,继续复述。
“她说,”
“父亲谪居时,与她娘亲有了情缘,回京之前,正逢她娘亲临盆。”
“父亲离去匆匆,只留下了一行字,说是回京安顿好了之后,便派人去接她们。”
“奈何她们一等,便是二十一年之久。”
“若非碰到孩儿,她们母女至今都还不知道,父亲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宁寒望惊色不减,更有满脸的惭愧。
“当时,我以为回京无望,所以一直不肯告知真实身份,深怕受人嘲笑。”
“而后离去甚急,我也是实在没想起这事,无奈,竟耽误了她们母女二十一年。”
“对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娘亲呢,一并随你回京了吗?”
宁奉哲应声回答。
“她闺名洁薇,因不知父亲姓氏,所以暂时随了母姓。”
“而今回京,父亲也认了她是我的妹妹,那么,她自然就要改回本姓了。”
话至此处,他哀伤一叹。
“只是惜哉。”
“妹妹生母,因为迟迟见不到父亲,误以为您忘情负义,所以郁郁而终了。”
宁寒望再次震惊,猛地起身,一个不小心失了平衡,又摔回在座位上。
“什么?”
“茹儿已经……”
“都怪我,回京之后,居然把她们母女忘得一干二净,”
“连茹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宁寒望再次起身,踉踉跄跄地行至宁奉哲身前,终于扶起了他。
“你快起身。”
“薇儿呢,你将她安置在何处了?”
宁奉哲一边安抚父亲坐回去,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