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在营墙上询问值更军卒的蒙旷,李信低声继续道:“那小子与朝堂上怎么回事你都知道。
将蒙旷留在这的意思虽然那小子没明说,可仔细琢磨琢磨不难猜到是个用意。”
顿了顿,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到涉无疾的身上,李信唏嘘道:“这些小家伙们往上顶的越厉害,越证明我已经老了。”
涉无疾哈哈一笑道:“我都没觉得自己老,你更不该有这样的感慨。”
收了笑容瞥了一眼蒙旷,涉无疾眉头微微皱起道:“公子品的用意算不得不堪,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好意。
问题是蒙旷琢磨明白了,或是朝堂上真应下了这个安排,以蒙旷的性格未必会接受。”
说到这,涉无疾先是猛得摇摇头,随后又哂然一笑,“确实是我想得差了。
公子品的这个用意确实极为精妙。
不管朝堂上如何安排,都要给上将军一个颜面。
而若是在以往,上将军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安排。
可偏偏之前发生了于重那件事情,上将军想退都退不得。”
涉无疾越说越是兴奋,眼中的目光闪动了几下后,忍不住笑道:“何止是精妙,这简直是在给李斯还以颜色。
他挖了王离,公子品便彻底将上将军挖过来。
公子品堪比上天派给老秦人的执首之人。”
李信一直都认为黄品将蒙旷留下是为了应对最坏的打算。
万一他上书被始皇帝拒绝,或是李斯使了手段将这里摘了桃子。
不管谁主政这处新郡之地,都要给蒙恬些颜面。
况且蒙旷也是眼下除去屯军对新郡地最为了解的将领。
而新郡地无论是规模还是口众,都没法跟九原相比。
蒙旷做个新郡地的郡尉并不算过分。
若真是这样,黄品的面子蒙旷可以不给,但他的面子蒙旷一定要给。
实际上新郡地还是与九原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样的弯弯绕,李信觉得已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