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最不缺的就是石头。
冰冻的泥土层被炭火化开后挖起来并不费力。
复制出在新秦中城时弄出的火墙并不一件难事。
甚至是不出营帐,仿佛还是身处新秦中城的大营当中一样。
不过也仅仅是仿佛,对于黄品而言两边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在新秦中城时,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外加没什么正事的溜达鸡。
物质生活虽然不丰富,但精神上却极为放松。
而到了阳山,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不但要做早晚点数巡营,检查辎重物料等体力活。
还要时常做个汇总与全营人马吃喝拉撒的各项预算。
并且还要处理随机发生的各种琐碎事情。
最主要的是很多活计交给了蒙成。
毕竟这货也是正经的二号人物,不能怼完了就把人彻底给晾起来。
而且让这货闲下来,绝对会琢磨着怎么报复回来。
不如给多安排些活,累到这货没工夫算计他。
不过该盯着也一样要盯着,不然在安排的活计上使坏也够他喝一壶。
整天下来是又劳身又劳神。
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身心疲惫,也终于体会到做个不出差错或是面面俱到的领导是有多么不容易。
以前是总觉得自己要是做到哪个哪个位置上,会怎么怎么干。
现在看来还是不成熟,也过于天真。
没个人带着或是暗里护着些,有些时候起点太高并非什么好事。
他从一个管着十几号的小业务经理,直接升级到管理一万来人的集团老总。
这个步子迈得实在是有点大,大到随时有可能扯着蛋。
可今后大秦的走向,他又不得硬可扯着蛋也要拼命忙活。
琢磨到这,黄品低声骂了句国骂,从木榻上起身坐到了帐帘旁的一个毡垫上。
拿起硬木杵继续在一个稍大的石舀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