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身上侵略的压迫气息太浓,哪怕她身后的窗子大开,在他逼仄的讽刺逼问下,在那仿佛从骨子里钻的沉冽目光下,她无端觉得呼吸凝滞得厉害。
虞听晚身侧的手指紧紧蜷起,她努力压住思绪,低低的呼吸间,他身上浓郁的的酒气在寝殿中晕染开。
她定了定神,心平气和道:
“谢临珩,你喝醉了。”
他停在桌案前不再往前,虞听晚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她心下稍微松了口气,轻声跟他讲道理明要害。
“外面都是守卫,大婚之夜,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看见你深更半夜出现在公主府,流言势必会传的沸沸扬扬——”
谢临珩睨着桌上的酒菜,目光落在手边的合卺酒上。
他唇角半扯,不等虞听晚说完,便在她的视线中拿起一只酒杯。
“听说这合卺酒,是大婚礼成的最后一道流程。”
“只有新人共饮了合卺酒,才算真正结为了连理。”
说着,他仰头,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将一杯合卺酒一饮而尽。
虞听晚微愕,“你……”
他喝完,将酒杯放在桌上,拿起酒壶重新倒满,“礼部准备了这么久的大婚,成亲之日的这杯合卺酒,公主怎能不尝尝?”
说着,他端着酒杯走过去。
他眼底的冷戾太重,裹着直逼肺腑的侵略与压迫。
眼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虞听晚本能地想往一旁躲,然而刚走出一步,他眸色一冷,结实有力的长臂直直桎梏住她纤细的腰肢。
过分而僭越地掐着掌中的细腰,欺身上前,强行将她抵在了窗边。
他一手按着她,抵住她的挣扎。
一手将那只滴酒未溅出的酒杯送到了她面前。
“公主挑的这个驸马不称职,新婚之夜不来陪着公主喝合卺酒,但公主殿下日思夜盼盼来的大婚,怎能不喝合卺酒呢?”
虞听晚挣扎着动了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