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过后。
谢临珩收回视线。
神色沉静地抬步往前走去。
在越过宋今砚身边时,他脚步几不可察的一顿。
嗓音寡凉,语气中浸着几分讽刺。
近乎直白的质问:
“宋公子自诩世家之首、与宁舒公主郎才女貌,可当未婚妻有危险时,你却什么都做不了,两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当初的皇宫被屠杀成人间炼狱,如今又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被敌人掳走身陷险境。”
“谢某想问上一问,身为驸马,做到宋公子这个份上,真的够格吗?”
宋今砚脸色瞬间绷滞,他双拳攥紧,转头朝着谢临珩这边看过来。
可谢临珩停都未停,说完最后一句,直接冷冷抬步,离开了这里。
行宫侧前方殿宇一角,在那里看完全程的沈知樾,眼底复杂地朝着谢临珩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
最后,他掠过视线,扫了眼寝宫的方位,目光从宋今砚那边划过,转身往后走去。
两刻钟后。
空无一人的空旷亭台,谢临珩背靠着亭柱仰头看空中散发着冷辉的月亮。
沈知樾踩着长阶,从外面走进来。
走近后,他注意到,这会儿谢临珩手中仍旧拎着一壶酒,但这次,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拎着,并没有喝。
不像前段时间在谢府时,天天在后院借酒消愁。
沈知樾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停在谢临珩身侧,复杂难辨的目光定格在他眉眼处,喉头几经滚动,才问出心底那句:
“临珩,你是不是,对宁舒有意?”
虽然在数日之前,沈知樾就猜到了这个惊骇的可能性。
但他竭力说服自己,那只是错觉。
而今,不管是最开始宫变当晚,谢临珩不顾危险闯进皇宫,
还是虞听晚与宋今砚的婚事几次三番影响他的情绪,
更或者今日谢临珩在群臣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将虞听晚抱回来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