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做贼心虚般捏着那封信,黑眸无声眯了眯。
他垂眸,睨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掉,冷不丁开口:
“不是说,你不知道宁舒的下落?”
如此骤然而出的一句,把沈知樾吓了一跳。
他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手中薄薄的信笺像千斤重的烫手山芋般,险些没拿稳掉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压住慌乱的心情,泰然自若地对他挥了挥手中的信,干笑:
“……什么宁舒?临珩,我看的是南郡那边的信,你不是说让我和南郡的郡守商议北境突然在南郡退兵的事?”
“是么?”谢临珩掀了掀唇角,还真没有过去,亲眼去看他手中的信。
沈知樾抓住这点机会,趁热打铁,佯装要将信送过来让他亲自看,“当然是了,要不你亲自给南郡那边回信?”
谢临珩随手将沾着血迹的帕子扔在一旁,冷恹霜色从低垂的眼睫中溢出来,“不用,你自己处理吧。”
说罢,他扫都未扫那信。
直接转身离开。
沈知樾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喜欢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