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瞧着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司沅。
他急得在殿中来回转。
耐心一点点告罄,身上那股戾气,在太医迟迟没有诊断出是什么毒时,抑制不住地钻出来。
“泠妃到底怎么回事?”
“朕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么长时间了,连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一众太医不敢吱声。
片刻不停,把脉的把脉,验食材的验食材。
直到张荣用银针验出一碗汤羹,见银针迅速变黑,他神色沉重下来。
随即又一一验过膳食中的其他菜品。
再把司沅的贴身侍女青兰叫进来问过话后,才迅速走去谢绥面前。
跪下道:“启禀陛下,娘娘所中是混合鸩的斑蝥毒。”
他解释道:“不管是鸩毒还是斑蝥毒,都是剧毒,更何况是二者的混合。”
“万幸的是,泠妃娘娘这几日胃口不佳,其余饭菜没怎么碰,只喝了两口羹汤,入腹的毒药甚少。”
“但……”他话音忽的一顿。
谢绥正要问,但什么。
还没说出,虞听晚已然从外面进来,“但是什么?张太医,母妃的情况到底如何?”
张荣神色凝重,如实道:
“但娘娘的身体实在太差,若是常人,所食这些药量,再加上发现得及时,兴许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娘娘……这几年下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些药量,足以……”
足以什么,在场之人,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虞听晚脸色蓦地煞白。
身体像是被人从内到外抽空所有力气,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好在谢临珩及时赶来,一把扶住她。
虞听晚压着眼底的泪,一动不动地盯着床榻上,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的母妃,她手指抖得厉害,唇瓣也颤,但她浑然未觉,只央求太医:
“一定要治好母妃……张太医,我求你,一定要医好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