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虞听晚,她喜欢的人不会被下放南蜀,此生不得回。
心底强烈的恨意浓得再也压不住,就在皇后接着开口的时候,她蓦地起身,手狠狠拍在扶手上。
眼底一片嫉恨阴毒,“既然是私奔,错方都在宋今砚吗?”
她看向皇后,话中尽是不甘。
“凭什么宋今砚被贬到南蜀,她虞听晚还能继续做皇兄的太子妃?!”
皇后冷“呵”,“还能凭什么?自然是凭你皇兄被她迷了心窍了。”
谢清月咬紧牙,恨意从眼底蔓延。
“一边勾着宋今砚,一边又不从皇兄身边离开,说到底,她为的,还不是她们虞家的天下!”
皇后不予澄清,回眸,端着茶盏,吹了吹浮沫,轻飘飘提醒:
“你皇兄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这种话,清月,别让你皇兄听见。”
—
虞听晚从霁芳宫回来时,已经将近傍晚。
谢临珩早已处理完今日的奏折,他没让人去霁芳宫喊她回来,而是站在东宫大殿门前等着她。
只是等到日薄西山,都未等到那抹身影。
夜色逐渐昏暗下来,墨十快步从东宫外面走进来。
待进了庭院,瞧着自家主子还在殿门口等,他脚步忽的慢了下来。
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禀报接下来的话。
谢临珩眸色低沉,辨不出情绪。
瞧他一眼,眉头微蹙。
“公主还没从霁芳宫回来?”
墨十硬着头皮上前,低着头,闷声回:
“已经回来了,只是……只是公主去了阳淮殿。”
他话说完,周围静了下来。
谢临珩并未回复。
墨十等了会儿,见主子迟迟没有音信,迟疑地抬头看过来。
视线还没定睛,谢临珩已经越过他,阔步离开。
“?”墨十下意识跟着转身,“殿、殿下,您去哪儿?”
说着,他便想抬腿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