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她的儿子，把她的儿子调到后方！”
“她的儿子何许人也？原机关干事，现在你们某连担任指导员！”
“我不管她是天老爷的夫人，还是地老爷的太太，谁敢把后门走到战场上，我偏要她的儿子，扛着炸药包，第一去炸碉堡！”
现场。
掌声雷鸣。
靳开来拍了拍梁三喜的肩膀，两人皆把目光看向赵蒙生，赵蒙生无地自容。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
但雷震说的如此具体，所有人都知道，这人便是赵蒙生。
这无异于。
将赵蒙生架在火架上烤。
果然。
再回到连队。
战士们风言风语，尽是讽刺。
“我看，军长骂的好，该骂！”
“说一千道一万，打起仗来，还得靠咱们这些桩户村长大的，他奶奶的。”
“说的对！”
“上了战场，谁敢后退一步，看我老靳不一枪崩了他！”
“哼，连里出了这样人啊，咱们都跟着丢人。”
“别看咱段雨国不咋地，报效祖国，咱也愿流点血，可耻逃兵着不可当也。”
“好，小段，到时候就看你的了啊！”
战士们有意在帐篷门口谈话。
一切。
皆被赵蒙生听到。
而赵蒙生，也终于破防，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双手抱头，赵蒙生痛苦低声道。
“连长，我想……”
“跟大家伙谈谈！”
梁三喜抓住赵蒙生的手臂，眼神坚定，好似在传递力量。
九连全体集合。
赵蒙生单脚踏在石头上。
面对全体九连战士，眼睛泛红，面容屈辱而坚定。
“我也是个军人，我……我也有人的尊严。”
赵蒙生掩面痛哭。
旋即，一把扯下自己的军帽。
仿佛扯下他最后那不值一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