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万不敢再去摩挲柏鸢指腹上的薄茧。
也不敢再那双白皙如玉、温润柔软的手里轻举妄动。
只能凭借对方传递而来的清冷温度,一点点抚平内心无法言说的渴望。
但当他对方柏鸢那双沁着温情、循循善诱、仿佛能摄人心魂的眼眸时。
秦令征便又觉有些破防。
那些浪潮般在心底肆虐,无处宣泄地满腔情感,仿佛即将如决堤地洪水般,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热烈而狂放地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有些艰难地压下不合时宜的冲动。
一开口,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明白…什么?”
他应该明白什么?
话音刚落,柏鸢眼底的关切更深了。
“脸,谁打的?”
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冷。
也更有震慑力。
尽管知道不是冲着自己。
秦令征还是条件反射攥了一下她的手,支支吾吾道:
“没谁,就…就我自己…”
他越说声音越小。
透着无尽的心虚。
有那么一瞬间,秦令征在意识到柏鸢是在关心自己时,下意识想要随便扯个谎,装可怜,让她对自己嘘寒问暖。
但这个想法又很快被他否决了。
柏鸢不喜欢他说谎。
且不说刚一出口就会被拆穿的可能性。
如果柏鸢知道自己骗她,那才是自己真正承受不起,也无法挽回的后果。
然而当秦令征实话实说之后,柏鸢却没相信,反而更加凝重了。
“说实话,谁打的。”
从她去到秦家,看见秦令征的那一刻起,一切就违和到了极点,处处无不透着可疑和怀疑。
秦令征目光躲闪,举止畏畏缩缩。
脸上又带着明显是被殴打出来的伤痕,多次遮遮掩掩欲言又止。
仿佛想告诉她什么,却又不敢说,最后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