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县丞一愣,忙问:“明府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傻啊。”县令用公函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赶紧去把时疫要用的药材都扣下,不许出黄塘,等到真来了,再高价卖出去。”
他捏起两根手指,在县丞面前摇了摇:“那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这……明府,这不好吧?”县丞为难道。
“木头脑袋。”县令骂道:“难道要让他们把药材都运出去,害得黄塘没有药用?”
说着他咳了两声清清喉咙:“本官是黄塘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要为黄塘着想,既然咱们已经知道要有时疫,那就抓住机会,早做准备,到时候百姓们既有药用,又能捞那些南北商人一笔,一举两得,这是好事。”
县丞想了想,按下心头的疑惑,点了点头,又问:“那是不是应该跟郡里说一说?”
县令沉吟片刻摇摇头:“不着急,先看看徐州到底如何。”
“您的意思是拖着?”县丞大着胆子问。
“胡说什么,我也是为了后来人着想。”县令瞪了他一眼,“一忙活起来,事不就变多了吗。我明年就要告老还乡,若是给继任留下烂摊子可怎么好。再说时疫这东西,可大可小,今年先抑后扬,前半截京畿遭灾,过了半年峰回路转,如今正是风调雨顺的时候……”
看县丞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县令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暗示。
他重重叹了口气:“你这个脑子哟,以后我离任了你要怎么办。你想啊,时疫时疫,说不定明年一开春,病气就都没了,到时候不就省事了吗?”
“您……”县令说得天花乱坠,县丞听得一头雾水。
他还在试图理清楚上峰的意思。
县令实在是受不了这根木头,怒得抄起公函,“邦邦邦”地拍在他那颗榆木脑袋上。
“你啊你啊,说你什么好,该动脑子的时候不动脑子,我问你,这时疫是从哪儿出来的?”
“徐……徐州。”
“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