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像个哄孩子的母亲一样,轻轻拍着费祖保的背,小声哄着。
心却沉了下来。
听费祖保的意思,他走到今天,都是那个姓吕的夫子撺掇的?
也就是说,雍州的乱局很可能是有人暗中策动。
目的是什么呢?
溶溶想不出来,她觉得这些事要让云桐知道。
她一边留意着费祖保的动静,一边想着法子。
思来想去,还是要与武正己取得联系。
也不知道这假书生在费祖保的军队里是个什么职务,若是冒险提他,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溶溶的脑子转得飞快,总算是赶在费祖保缓过气来的时候想好了说法。
“别难受了。”溶溶从那一匣子京中送来的珠宝里,抽出一条用来衬垫的丝巾,给费祖保擦眼泪。
“你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将军,哭成这样,没得让人笑话。”
溶溶的主动,让费祖保既欣喜又有些感动。
连忙坐起来,任由溶溶擦眼泪,听着她用莺声燕语般的调子说:“你还总是劝我,要把以前的事放下。”
“是我……”不等费祖保解释,只听到溶溶又说。
“我今日才明白,是因为你心中苦楚无处消解,才会劝我想开一些。”
听到溶溶明白自己的心意,费祖保大受感动,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你能明白我的苦心,那我也算值了。”
溶溶实在是还想继续探听那个吕夫子的事,可话已经被费祖保自己岔出去了,她再提,就显得刻意。
冷静,冷静,她反复在心中默念。
面上更加温柔小意:“如今你要怎么办?”
“你放心。”费祖保的情绪再次昂扬起来,他指着地上的箱子:“如今陛下封我为雍州牧,又赏下兵权婚事,我以后就不会再被他们掣肘。以后……以后咱们就在雍州好好过日子。”
他看着箱子里的金银,感动得道:“我虽然没有大才,但我忠于陛下,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