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摆摆手,“我是从京城一路逃到这儿来的,高家做派也没比京城里那些贵人坏多少。”
婆子接着劝道:“姑娘还年轻,这天底下有的是抱着牌位的孤女,也有的是再嫁的寡妇。就说咱们那皇后娘娘,当年她哥哥全让皇上杀了,她觅死觅活了吗,还不是死攥着她那个大印一天天熬日子,这不,总算生了个孩子,要把这皇帝熬死了……哎哟,不好,”
婆子一拍大腿:“这说着说着,就说多了,您还得休息呢,明日费将军来,若是看您不好,我们可就要跟着挨罚了。姑娘您行行好,发发善心,快去歇着吧。”
溶溶本还想再问问她旁的事,可既然她这么劝了,溶溶也只好听从。
“让您费心了。”
“什么费心还是费力的,姑娘,能想开就好了。”婆子最后检查了一遍屋子里的陈设,又与溶溶叮嘱道:“我们就在外头候着。”
婆子非要看着溶溶躺回床上,才退出去掩上门,外头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恐怕是守夜的婆子们上前来探听情况。
溶溶仰躺着,盯着黑漆漆的床顶。
“活着还不简单吗?”溶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她最会苟且偷生了,尤其是让她在男人手底下讨生活。
费祖保可比云松讲道理多了,溶溶心里很清楚,只要她想,三言两语就能勾住费祖保的心。
只是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没必要。
哪怕费祖保被她迷晕了头,他也不过是个被人推上来当靶子的木偶,只要他背后的人不发话,费祖保能做的,也仅仅是让溶溶的圈禁生活过得更舒服一些。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吃糠咽菜跟吃香喝辣又有什么区别。”
溶溶觉得,与其讨好费祖保,不如再试试拉拢门外的那几位婆子,只要能说服她们帮自己递话,哪怕一个字就行,她就能联系上武正己。
这样她就有救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些婆子脖子上都挂着一家人的命,只要她们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