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祖保不是能做主的那个人。”
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武正己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军营里的一切,费祖保都插不上话,军营中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给吕夫子处理的。”
伏照用铁锨铲开地上坚实的表土层。
“你说的吕夫子名唤吕培,是京城人士。”
伏照一边挖土,一边说:“原本是兵部的一个小官,皇上登基的时候,辞官离开京城。”
“吕夫子他……他以前还是大官呢?”听到一直住在自己村中的吕夫子居然是如此来历,武正己愣得忘了铲土。
“皇上登基以后收拾王家,连带把兵部清理了一番,他算是跑的最早的那几个。”伏照看了一眼卷在茅草里的尸体,估算坑要挖多大。
“他在兵部的时候,没什么建树,查起来倒是费了番功夫,不过现在看,这个吕培与京城来往颇深。”
伏照看向回过神来,埋头挖坑的武正己:“你看他与费祖保的关系如何?”
“好。”武正己皱着眉头道:“不用说费祖保,整个大营上到将领下到小兵,都很尊敬他,他也经常帮着他们写家信或者教他们认字什么的,就像他以前在村子里那样。”
“我大哥很尊敬他,他说什么信什么。”武正己想了想,又说:“伏大哥,最近大营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所有人都想着打仗的事情,可是问他们要打谁,没有人说的出来。”
“你跟紧武存信,其他事交给我。 ”伏照扶着铁锨留意了一番周围的动静。
“我应该早点把你送回去,如今你想要回去,就有些麻烦了。”
昭义关对来往行人的盘查愈发严苛,即使是与守将相熟的镖局,也要经受盘剥。
这种严格,不像是为了昭义关的安危考虑,反而更像是竭尽所能地敲人一笔。
而对于独行的壮年男子,更是会用各种理由扣留,在大牢里关几天,就被送到军营或者城旦队伍中。
“是我硬要留下的,不怪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