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立刻炸开了锅。
“南宫尚书,南宫尚书?”
有人轻声呼唤。
南宫尚书像是刚回过神来一般,立刻拱手向赵光霖道:“谢陛下错爱,只是我家侄子资历尚浅,恐怕无力担此重任。”
“爱卿怎么能妄自菲薄呢。朕倒是觉得,你那侄子……”赵光霖看了一眼站在下首的李横。
李横立刻轻声提醒。
“你那侄子南宫芳,虽然年轻了点,但年少有为,这几年也在海洲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什么好事?
南宫尚书听了都想摇头。
恐怕海洲的事传到赵光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南宫芳新官上任,不畏豪强,初到海洲就与云家别苗头,狠狠敲打了云家一番。
先是惩处了云家一个码头管事,将码头收回到朝廷手里。
接着云家抢粮抢地,云家被他的雷霆手段吓得不敢冒头,只能由着南宫芳将粮草运到北地银钱运往京城。
南宫尚书偷偷瞄了一眼云晏。
云晏正在向赵光霖陈述自己的意见,无非就是隐晦地奉承两句,让赵光霖高兴到找不到北。
赵光霖被云晏逗得哈哈大笑,而云晏在退回来的时候似是无意地看了南宫尚书一眼。
南宫尚书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气得憋闷。
云家人果然都是玩弄权术的好手。
云晏这孙子肯定早知道齐州要做什么。
而他弟弟云晦,虽然讨厌赵光霖讨厌到不愿意出来做官,可是却对这个皇上的癖性了如指掌。
幸亏这对兄弟不对付,云晦也没有做官揽权的心思,不然这朝廷早就是云家一言堂了。
哪怕是这样,南宫想,云家有这两个人,少说还能再续二十年。
不对……
他想起阿蕙在信中与他说的在海洲打得不可开交的那对兄妹。
四十年,至少四十年。
“此事事关东海郡百姓,还请陛下三思。”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