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过后又要我拿什么去偿?”
“不说糟心的事了。”阿四拉着春儿道,“你好容易来一趟,如今又不怕干娘撵人,不如住一晚再回去?”
“我去跟干娘说说,带了人就走。”
“干娘现在……”
“去吧,一起去。”
王琵儿打断了阿四的话语,做了主。
春儿连忙收拾好包袱跟着两人出去。
还没进屋,就听到牙婆在不住咳嗽。
几人连忙进去,只看到她半个身子伏在床边的小几上,水碗被她推到了边缘,摇摇欲坠。
“哎呀,您这是要做什么。”
阿四连忙过去,将牙婆安置好,倒了一碗水,伺候她喝光。
牙婆喝得少,漏的多,阿四又手忙脚乱去给她擦。
日头偏西,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就凉了,吹在牙婆湿漉漉的脸上,又让她猛咳了一阵。
春儿忙去把窗户关上。
牙婆折腾了这一阵,身体已经有些发热,盯着春儿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有模糊不清的呓语在喉咙里堆着。
周春儿虽然没有正经学过望闻问切,但在药铺熏陶这么多年,一些明显的症状她也分得清楚。
她凑到前面,检查牙婆的伤口,没等她掀开纱布就嗅到了一股腐坏的臭味。
“糟糕,是疮疡。”她忙对阿四道,“得赶紧喊大夫来看看。”
说着她拆开纱布,却发现伤口覆着药,看起来就快好了。
春儿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连忙叫住要往外走的阿四:“是、是我想错了,伤口没有溃烂,想来是没事的。”
“你也是太小心了。”阿四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奇怪。”春儿吸了吸鼻子,“我明明闻到有味道。”这会儿,她已经什么都嗅不出来了。
“许是老鼠困在哪里出不去死了,尸体烂了的味道吧。”春儿随口说,这种事在她们这个院子很常见。
牙婆讨厌猫,不许养,也不许有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