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向窗外。
“我说笑的。”季鸣鸿只得道,“江雉异于常人,不要说你,就算是同为武将,我也不理解他。”
说起正事,云桐回过身来。
季鸣鸿松了口气,接着说:“大漠比北地危险得多,往往风暴过后,周围的一切都会改变,人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很多人会被活活困死在距离营地不远的沙丘间。所以,在大漠中行军一定要做足完全的准备。”
“江雉不这样吗?”
季鸣鸿摇摇头:“江雉这人打仗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甚至他连自己的死活也不太顾及。”
“连死都不怕,岂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再加上一个王元英,江雉倒是很听他的话。”
“这么看来,这辈子江雉抽出手来经营京城中的关系了……”
云桐陷入沉思,她思考的时候喜欢盯着东西看,目光在季鸣鸿身上游移一番,盯上了他佩刀的刀柄。
季鸣鸿注意到云桐对自己的佩刀很好奇,便解下来,放到云桐面前让她能看个仔细。
太朴素了些,云桐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刀鞘像是季鸣鸿随手拿来用的一样。
比起他做摄政王时用的镶金凶兽纹,如今他用的饰物低调了许多,纯银的刀锷只有简单的流线纹装饰,而刀柄则用皮革仔细地包好。
“天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想不到安稳住北地,却给江雉捡了个大便宜。”
云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刀柄的皮革被调整到最适合抓握的手感,刀锷上的纹饰已经磨损严重,几乎与刀柄融为一体。
换一个会不会好一些,饕餮纹就很好。
云桐将佩刀推回季鸣鸿那里。
“江王两家本就关系紧密,又有王青仪刻意撮合,江雉出现在王元英备的宴席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云桐想不出有别的可能,“况且王元英有足疾,若是他想要接手王家的兵权,除了王青仪帮扶,江家的支持也不可或缺。”
云桐的分析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