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到那儿……”
云桐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文落寒笑眯眯地给她理了理头发:“想明白了吧?”
云桐怔怔地点了点头:“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当然就是怎么知道的咯。”文落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对,不对。”云桐看向停靠的商船,“这艘船,您至少准备了十日。带着药品去雍州,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很多事在发生之前早就有预兆不是吗?”文落寒笑着解释道。
“若您是从种种前兆中算出雍州要出事,那您现在就该到达昭义关了。”云桐冷静地拆穿母亲的借口。
“您现在带着药去雍州。”云桐坚决要让文落寒说实话:“若是雍州的起义军决议要冲关,哪怕只是要与朝廷僵持。您在路上走一个月,正好可以把药贩卖给正在昭义关备战的王家。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文落寒端得一副气定神闲。
“就好像雍州那边刚出了事,您就知道了一样。”云桐不自觉地压低声音。
“嘘……”文落寒把食指放在云桐的嘴唇上轻轻一点,“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能告诉你的事,我都告诉你了,不能和你说的事,就不要打听了。”
“那您能告诉我,将来会怎么样吗?”云桐忍不住问。
文落寒苦恼地笑笑:“这就是个不能打听的事。”
在船上等候的副手拿出一副罗盘转了转,出港的吉时已经到了。
文落寒摸摸女儿的头发:“好啦,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好好等我回来,嗯?”
“我知道了,母亲。”虽然母亲对她有所隐瞒让云桐感到焦虑,但她的母亲一向如此,也没法再发什么脾气就是了。
云桐目送文落寒的商船向西驶离码头。
文落寒也站在船尾看着她。
“哎呀,心里还有点不好受。”她的身边此时没有人,甲板上的漕工都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