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南宫家卢家还是其他几家,平日里在朝堂上像报丧的乌鸦一样聒噪的人,统统变成了哑巴,跟她装痴卖傻。
江家的老太君也不同意她先下手为强的计划,原因无它,只因江老太君害怕十皇子登基以后,江家的男丁落得像王家一个下场。
“雉儿年纪还小,他那几个兄弟就更年幼了。”江老太君甚少入宫,一入宫就做足了排场,连在北寺礼佛的太后都差人回宫来,将自己的车舆赏给江老太君用。
王青仪扶了扶头上的皇后冕冠,若是没有这个,她怕不是还要站着听江老太君训话。
“请皇后娘娘怜惜子侄,这事急不得。”江老太君话语恳切,八岁的江韫站在她身边,装作乖巧,却时不时地抬起头,做鬼脸作弄站在王青仪身边的柳喜,非要把她逗笑不可。
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谁能笑得出来。
“柳喜带韫儿到廊下转转,别让她陪着在屋里憋闷。”
“那就有劳柳喜姑娘了。”江老太君从善如流跟着道。
“韫儿给祖婆婆和皇后姨姨摘花去。”江韫跟着柳喜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二人目送江韫离开,又屏退左右。
王青仪以退为进,从主位上下来,坐在江老太君身边,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您给我出个主意吧。”王青仪恳切道。
横竖她要做什么江老太君一定会反对,不如就让对方来说吧。
江老太君叹了口气:“您贵为皇后,又有强力的娘家。虽说元英这孩子有腿疾上不了战场,可他才学过人,是有真本事的,将来也必是朝中重臣,照样是大权在握。至于军中,还有江家支持您,难道娘娘是害怕江家倒头来与您生分吗?”
“您怎么这个岁数糊涂了呢。”王青仪像个受宠爱的晚辈一样,抱怨道:“若没有江家,我怎么能活到现在,我可是一直把您当成亲祖母呢。”
“您若是这么想,是江家之幸啊。”江老太君装作没意识到刚刚对王青仪说了诛心的话,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