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糊涂的时间就愈来愈长了,甚至有的时候云桐会觉得,老太君是为了不管事在装糊涂。
不过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文老太君早该颐养天年,而不是天天为子孙操心。
卢扬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因为她住进来以后,很快就原形毕露。
有了云桐给她的保证,她像在家里一样,每日要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半夜也不睡,有一次差点被抄近路给云桐送信的北风吓到,被北风学猫叫糊弄了过去。
南宫蕙对卢扬很好奇。
在海洲站稳脚跟以后,她便开始给家里去信,母亲在回信里将自家与卢家结亲的事说与她听。
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南宫蕙没少跟云桐打听卢扬。
“改天我把她带出来你们自己聊吧。”云桐对南宫蕙突如其来的热忱感到莫名其妙。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云桐觉得以卢家对卢扬的溺爱,卢郡守未必会把女儿早早嫁出去。
“无聊啊。”南宫蕙将桌子上摊开的账目收拾好,“每日除了账本就是卷宗,要不就是调令,我要是再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我要无聊死了。”
“你无聊可以去巡堤巡田嘛,骑马出城转转,人要学会自己发觉乐趣。”云桐真诚地建议道。
“你管这叫乐趣啊。”南宫蕙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云桐的脸,“皇上都没你这么操心。”
“我可比不了。”云桐拍了拍南宫蕙的胳膊示意她松手。
“我做了县令才明白,我爹说过的事事躬亲原来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南宫蕙不情不愿的收了手,又说:“海洲这还是富庶地方,衙门里的小吏都是懂礼懂法,就连差役也都认得字。就这样每天还有忙不完的事。”
她看看云桐:“你可能不知道,我听大哥说过,有些地方的县衙里连个会写字的人都没有,官员派过去也没有用,地方家族只要派个身强体壮的打手往衙门口一站,县令就要低头。你说那样的地方,官员要怎么办呢?”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