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赚了。
呸!
莫说是年轻公子,就是今天让她来伺候一个姑娘,又有什么区别呢,总归都是那些子花样,吹了灯,不都一样。
她低垂眼眸,将自己的想法掩藏在恭顺的外表下。
“溶溶蒲柳之姿,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喏。”溶溶稳住身形,没有抬头,快步退了出去。反正这是新县令自己拒绝的,云松可不能怪到她头上了吧。
溶溶退下之后,南宫蕙不悦地对帘幕后的乐伎们说:“你们也下去。”
屏退众人,扬起头不悦地云松道:“云管事,我本来以为你千方百计将我请来,是要与我商量正事。如今海洲虽过了春耕,可防汛修渠,建筑码头,还要随时响应朝廷征召,衙门里忙得脚不沾地。”
云松本来就面色黝黑,此刻更是像抹了煤灰一样。
“南宫大人,你初来乍到,似乎还不懂海洲的道理。”
南宫蕙手一抬,似是被云松这句话激怒。
此时窗外传来一声飞鸟振翅的声音,楼下突然吵嚷起来。
云松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手下。
过了一会儿下楼查探的喽啰上来了:“老大,是楼下醉鬼闹事,两个人吵起来,都已经哄出去了。”
云松转过脸对南宫蕙道:“大人见笑,海洲这地界多跑船,天南海北的人坐在一处,喝点酒难免打架,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有人在云家的酒楼闹事,云管事还是去看看的好。”
说罢,南宫蕙起身,拂袖而去。
门口的喽啰刚想拦。
只听南宫蕙大喝一声:“放肆!”一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
喽啰们纷纷退后不敢上前,等到南宫蕙下了楼,又互相推诿,让自己的同伴下去拦人。
“别在外头给老子丢人!”
自家老大怒火中烧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狠狠拍在喽啰们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