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以后,在码头工地上的短工就要回到农田里去。
尽管云桐又出钱给县里添置了耕牛,可是能省出来的人手还是不够用。
云桐在信里告诉了季鸣鸿。
“开源节流,你只想办法节省肯定不行。找个理由借人,海洲是港口,若是海盗流寇侵扰怎么办,让郡府派兵来。”
“你上辈子,总说北地缺修补城墙的匠人,是不是也是借口?”
云桐的这个疑问,季鸣鸿肯定是不能答的,不过他可以告诉云桐别的事情。
“王家那个女孩,叫王仲英的,跟着她母亲改嫁了,嫁去了南边,具体是什么人家还在查。”
那她这辈子是不是不会饿死了。
云桐的心得到了一点点慰藉,王仲英上辈子死的太不值了。
同时,她又对王青仪部署感到疑惑。
是因为只是一个女孩,跟着母亲改嫁也就改嫁了,与大局无碍。
还是说,王青仪要与南方的冯楚接触。
局势终于还是发展成了,她和季鸣鸿都无法再预测的形势。
高家那位公主病逝了。
她的驸马竟殉情而去。
没过几天,公主的长子也因病而死。
然而,京城中还盛传着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驸马,是被一道圣旨,送去给公主殉葬的,听说还是被活活钉死在棺木里的。而公主的长子则是被传旨的人,一并杀掉的。
不管真相如何,云桐只觉得这个民间流传的版本也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为的就是给其他蠢蠢欲动的地方大员,一个警告。
高家年轻一辈里岁数大的孩子都被扣在京城,拴在皇子身边。
如今在河西,只有年逾六十的高老将军,与年仅八岁的公主幼孙。
高家的兵权实际上落在军中的副将手中。
王青仪行事如此嚣张,是因为她并不担心高家起事。
河西入中原的唯一一道关隘是由王家的军队把持,易守难攻。加之河西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