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城门要落锁了。”
季忠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一直老实忠心的儿子已经换了芯子。
今天皇上赏下了好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
这会儿,他又看随从给他拿来的常服不顺眼,指挥着他们从箱子里取出皇上今天刚赏下来的锦袍。
“你去吧。”他敷衍地说道,示意儿子可以离开。
可是等季鸣鸿退到门口时,他又想起来了什么,开口叫住他。
“你且站住。”
“父亲还有何吩咐?”
季忠没有继续与他说话,而是挑选起锦袍的花样。随从翻了两个箱子,找出一件金丝滚边的暗红色锦袍,才入了他的眼。
待侍从为他把衣服换上,系好腰带衣扣,他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季鸣鸿。
“你如今每天,可有勤加练功?”
季忠说出来的话,全在季鸣鸿的意料之中。
回了将军府,在何氏面前,他就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好父亲的样子。可是也仅限于口头上问问,有时候同样的问题,一天能问两遍。
“谨遵父亲教诲,没有一天松懈。”
“不可自溢自满吗,也不可偷懒耍滑”季忠完成了扮演好父亲的任务,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挥挥手让季鸣鸿离开。
“你去吧,回营里勤加训练,这些天你就不用到城里来了。”
上辈子在这里,季鸣鸿跪下求父亲允许自己多在家里住几天。一个八岁的孩子,一年只有这几天可以见到母亲,可以与父亲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叫他如何情愿回兵营睡冷冰冰的大帐呢。
“是,父亲,儿子省得。”
八岁的孩子不愿意回兵营,可是三十岁的季鸣鸿乐意的很。
季鸣鸿骑马离开将军府,走在路上,他感觉外头的天都比将军府里看到的高一截。
装孩子可真难,也不知道云桐在家里都是怎么装的。
不过,收敛自己的情绪,本来就是云桐的强项。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