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后院里,她才悠悠醒转。
因为跟着文子月来过几次,云青玲也不认生,用过早点,便由梅氏姐妹带着去库房看人盘库。
云桐则被文落寒带上了铺子二楼一个临街的房间。
房间的窗户是用竹篾编的,因编织的手法特殊,里面的人能通过孔隙清楚地看见外面,而外面的人就算趴在盖面上往里看都看不见里头的样子。
文落寒将云桐带到窗边的榻上。
“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你在这儿不要乱跑。”
见母亲没有在自己面前回避受伤的事情,云桐便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偷听。
端着药进来的是小梅氏,见云桐在这里她也不奇怪。在她看来,文落寒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无需打听。手脚麻利地给文落寒换好药,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事都处理完了,屋子也清净了,就剩下咱们娘俩了。”文落寒盘腿坐在云桐身边。
“让我想想,是我先问你,还是你先问我?”她眼睛一转,灿烂一笑道:“还是我先来吧。大姐儿是怎么知道你娘我有难的?”文落寒既然这么问,那就是不想听到祖父托梦这种说词。云桐被母亲盯得一阵心虚,好在她这两天就在琢磨怎么应付回话。
“做梦梦见的,不过父亲教过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猜许是因为母亲理应年前回来的,所以我日日夜夜想着母亲,就做了噩梦。”
文落寒点点头认同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萧家的胆子这么大。”
说着她又问云桐:“知道是你大伯母家要害我,你不奇怪,不觉得难以置信吗?”饶是文落寒,也觉得自己这女儿有些过于镇定了,她虽然有自己是个怪胎的自觉,但记忆里自己像云桐这么大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不喜欢大伯母。”云桐直言道,“她总说萧家如何好,萧贵妃如何好,三皇子如何好,好像个媒婆一样。”
“哈。”文落寒笑出了声,“你这想的倒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