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像话,这般对峙他只消轻飘飘立在那儿,便是极重的压迫。
而她费劲仰头看人,瞪得眼眶与脖颈一并发酸,却还是不肯退让。
“疯子。”她咬牙骂道,“你的底线呢?我不喜欢你了,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听不明白吗?”
“还是说,你还当我是你养的雀儿,可以随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告诉你谢谨闻,如今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倘若你能强迫我,为何沈渡不能?与其被你强留,我为何不去寻沈渡!”
“谢谨闻你知道吗,你比起他们你真的……”
伤人的话总要三思而后行,姜念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只气得肩膀都在抖。
可他偏要上前,攥起她下颌问:“如何?”
掌中那双眼睛红透,她又被激得发了狠,一字一顿告诉他。
“远、远、不、如。”
比起旁人尊重的她的意愿,他谢谨闻,远远不如。
这自然会刺痛他,指尖力道收敛,宽大的手掌坠在她身前。
不同于她破罐子破摔,谢谨闻还需考量往后,他不会恶语相向,他怕伤及两人的情分。
可是今夜,他注定没法与人共枕而眠,他也气得头昏脑涨,不知再待下去会对人做些什么。
姜念压根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方才固执的模样,郁闷失眠之下不禁想着:果然当初跑掉是对的。
谢谨闻这样的人,讲道理已经讲不通了,铁了心要来强迫她,她又何须再好好说话。
孤身被困在听水轩也不怕,几天不回去又没点动静,府邸里留着皇帝的人,他们自会想办法。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韩钦赫便火急火燎来了。
听说他去请了咸祯帝的信物,才破开白刃带着的守卫,能够进来见她。
这还是他第一回进到听水轩,左右张望着,像是能看见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几年。
“有没有事?”他握着人的手,向来轻佻的眼中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