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
今日比昨日多点力气,她小心直起膝盖,倒也能站稳。
沈渡似记挂着她的事,下了朝就来接她,同坐一辆马车,再三嘱咐宁可驶得慢些,也一定要驶得稳。
待顺利启程,姜念只问:“萧珩不见了,你知道吗?”
问出口她就觉得白问,沈渡那样周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果然他答:“回来时听说了。”
他自然不会说,察觉两人之间有隔阂,萧珩醒后他叮嘱了所有人,不必管他去哪儿。
果然,他自己离开了。
“要我帮你去找吗?”
姜念摇摇头。
“算了。”
听闻雏鹰在学会翱翔前,要经历折翼之痛。
她想,萧珩也是这样。
沈渡替她打点好了,进宫门时查验过,仍旧是坐车去舒太后的寝宫。
瞧见宫道上整齐行走的内侍,姜念放了车帘道:“你如今给皇帝讲学,可知他身边有个叫李全的内侍?”
沈渡思索片刻道:“似乎没见过。”
他很早就弄清了皇帝身边伺候的几个人,发觉皇帝与他们都不亲近,便也没有过分留心,倒是没听过有人叫李全。
姜念道:“我这回虎口脱身,还得多亏他提醒。若皇帝还记着他,你想个法子,帮他回去吧。”
她当初劝人在皇帝与太后之间选一个,如今他却被调离皇帝身边,显然是得罪太后了。
救命之恩换一份前程,姜念想,也不算亏待他。
再进一步来说,倘若此人真堪大用,往后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于沈渡而言便大有裨益。
沈渡只能陪到仁寿宫外,不得召见,他本是连这里都不能到的。
殿内出来一名宫女,姜念仔细一看,是兰芷。
“我扶姑娘进去。”
两人贴到一块儿,姜念也上道,说:“是不是想问你那表妹?”
她答应捞人,如今已晾了好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