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我告诉你为什么。”
说完,她抱着几样东西,冒雪奔向那道红影。
一路走出来,沈渡见了太多人。
有寻常的宫女内侍,也有刚刚画卯正要出宫的官员。他们的神色大同小异,或惊惧或艳羡,自然也少不得鄙夷
对他指指点点,却又停驻原地,唯恐越过他去。
沈渡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碎琼乱玉纷纷飘落手臂、肩头,乃至眉宇,抬眼见沉沉宫门,立于数丈之外。
却有什么鲜活的东西穿过,离自己越来越近。
姜念不住加快脚步,最后那一段几乎是用跑的,费力抱着东西撑开伞,举过男人头顶。
天那么冷,她又那么急,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先把暖炉塞到他手中。
“给你。”
一柄伞遮着两个人,沈渡像是看不清她面容一般,垂着眼,盯着她瞧个不停。
“你拿着。”
姜念又将伞柄递到他另手中,自己得了空,又解下氅衣,二话不说披到他身上。
“这种料子也就秋日穿刚好,你今日若这样走回新宅,怕是要冻得大病一场。”
她给系绳打个结,短是短了些,只盖到他膝弯往下,不过想来也够用了。
沈渡一直任她动作,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瞧着她满满当当一个人,把东西都给了自己,反倒显得单薄起来,心中压抑的欲念开始无限滋长。
姜念掸去沾在他眉上的一片白,勉力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我坐车出来的,车上可暖和了。”
至此不再停留,两步退出伞外,不紧不慢往回走。
沈渡看不见她了,眼里只有一道越来越小的背影。
今日他受了委屈,却也是自己的选择。偏偏人在得偿所愿之后,又会觉得若有所失,又会觉得不过如此。
他没法再压抑自己的心绪,渴望她,想要留下她。
“姜念!”
新积的雪地中,那抹衣着单薄的身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