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扶着自己头发寻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试探性地动动身,发觉又没问题了。
转头看见萧珩躺在那儿,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却也没往他身上想。
“怎么,看我笑话呀?”
他立刻摇头。
照理说,他是该解释的。
可他又不知怎么解释。
他不出声也是常态,姜念没在意,刚要下床却听他开口:“等一下。”
身后有人贴近,一双手伸上自己肩头,不知在摆弄什么。
“打结了。”
姜念轻笑一声,撑着床沿任他动作,脚尖点不到地,两条小腿偶尔晃动一下。
“好了吗?”
“快了。”
萧珩指尖灵活,怕又弄痛她,理得格外细致。
乌黑柔顺的长发边,少女侧过半张面孔说:“谢谢你。”
萧珩只应一声“嗯”。
他也不敢说,恐怕那是被自己抓出来的。
姜念下了床,寝衣都褪到肩头了,才又后知后觉扒回来。
天杀的,那不是韩钦赫,也不是谢谨闻。
那是萧珩啊!
她试探着回头,正好遇上他慌张别过头。
“我……”姜念只能捏着衣裳绕到沐浴的屏风后,“我方才忘了,对不住啊。”
萧珩没应声,似乎反应也不大,姜念就暂且不管了。
她一早就去看老太爷,江河上水气更重,老太爷屋里熏了香要好上许多。
进门时,随行的大夫正切脉,姜念就静静立在门边等。
听完病况,老人家现在还算稳定,她才踏入门内。
“太爷,昨日歇得可还好?”
沈老太爷转眼过来,却是斜睨望=着她不说话,直盯得姜念自己发怵。
随后反应过来,无奈地落座床边,试探着改口:“……祖父?”
“嗯,”老太爷尾音扬起来,终于肯正眼瞧她了,“你布置得还算周到,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