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撑着,赈灾的粮已从邻省借调,两日之内必到。”他言简意赅交代一番,又说,“甬宁府,还得靠你收尾。”
蒋廷声这才敢确定,今日之事都在人预料中,早做了万全之备。
“还有一件事,”谢谨闻立在门边,静静望回姜念,“托您照看内子,别叫她乱跑。”
刚经历过那样一场动乱,蒋廷声尚未彻底回神,又在姜念的事上狠狠吃一惊,极力控制才没回头去看韩钦赫。
不是说,这二人无有婚约吗?
怎么直接成夫妻了……
可谢谨闻急着动身,蒋廷声唯恐露怯,只得囫囵应下:“下官必当尽心竭力。”
韩钦赫对他一直恹恹的,不说恭敬,但也不算太冒犯。
谢谨闻本该径直朝外走,却似感知到背后视线,折身返回。
他执起姜念的手,郑重道:“等我回来接你。”
小姑娘还云里雾里的,只知他要走了,红着眼点头。
谢谨闻不忍看,决绝转身踏出门去。
蒋廷声目送人下楼,待到屋里屋外只剩他们三人,才后知后觉有些尴尬。
守客栈的人,最近的也在大堂门外,说话不怕被人听见。
韩钦赫重重舒一口气,在人身后问:“蒋大人,您是帮我呢,还是帮谢太傅?”
蒋廷声压下心底荒谬,只说:“我还是帮姜姑娘吧。”
闻言,韩钦赫朝门内看去,撞上姜念投来的目光。
不说相思入骨,也至少有几分想念吧。
蒋廷声也回头望向姜念,“我有些事,想同姜姑娘商议。”
门内少女点点头,示意他们进来坐。
三人围在了圆桌边。
蒋廷声开口有些急切,“照今日来看,劫粮是谢太傅预料之中的事,可好不容易运来的粮,为何要拱手让人呢?”
姜念也疑惑,纤细指尖不停拨弄一个空茶盏,偶尔指甲磕在陶瓷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想,有两个可能。”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