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到今日清晨的事,又想到那时男人立在门外,莫名其妙说的那句“我想再见见你”。
不是想见,是想“再”见见。
谢谨闻昨日就跟人说好了,今日兵分两路,让韩钦赫去往甬宁,他则带着自己去往别处。
他不肯把计划告诉自己也就算了,今日还故意起晚了,让她连人都见不着,只能靠掌柜的传话。
客栈外备了马车上,姜念登上去才又想明白。
谢谨闻是有私心,可在这种事上,韩钦赫显然技高一等。
昨晚在门外,他分明能说清楚的,却偏偏不说;等着被自己拒绝,留她牵肠挂肚去懊悔。
就算姜念理清这些弯弯绕绕,他人都走了,过几日便身处险境,自是忧心大过怨怪。
的确,被他算中了,她现在怨谢谨闻更多些。
落在膝头的手被更宽阔的手掌包裹,姜念这才回神,仰头去看身边人。
“在想什么?”
谢谨闻看她心情好坏也很容易,例如此刻,她不说话,那就是不高兴。
姜念总不能说,韩钦赫突然走了自己不高兴。
于是她只道:“托我送信的孟姐姐,她养了许多猫儿。”
男人先是“嗯”一声,继而问:“你也想要?”
“我如何养得,”姜念轻轻叹息,“我就是想,大人带着我,就跟带着只猫儿无异。”
什么都不让知道,什么都不让管,像被栓在他的腰带上,只管跟着他跑。
谢谨闻却没品出这层,“不好吗?”
“我若养只猫儿,便是想好养她一辈子的。”
似是而非的话。
姜念耳根烫了烫,不自觉低下头。
真是动听啊,就算她不想永远被人养着,听见这样一个人说这样一句话,也难免不被撩动。
只可惜,她自认劳碌命,靠一个男人活不下去。
她一张口,仍旧心口不一:“那大人可要记住今日的话。”
谢谨闻但笑不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