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今日怕是要促膝长谈,可否劳沈大人车驾折返,某于城西有处旧宅,正好无人打搅。”
他们坐在车上,约莫已过去一刻,驶去城西至少一个时辰;而到姜念的布庄,只要再过一刻。
沈渡将马车的小窗推开一条缝隙,发觉外头雨停了。
焦黄伞面收起,少女在门口用力抖几下,才发觉不知何时雨停了,伞面根本没那么湿。
方才就顾着低头赶路,真没察觉这些。
姜念推门进去,随手将伞靠在门边,发觉里头很静。
只有柜台处亮着烛火,想必是受她嘱咐的掌柜留的。
沈渡也迟了,姜念倒是松一口气,至少没约了人自己迟到。
她擎起那烛台绕到屏风后,又用支杆开了窗子,外头丝丝凉风灌入。
是真入夏了,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夜晚格外舒爽。
姜念望着跳动的烛火,想沈渡出门时的模样,会不会也像自己那样急躁?会不会连伞都顾不上拿?
想着想着,她弯了唇角。
一路赶来跑得面上发烫,她伏到桌上,桌面的阴凉沁入面颊,稍稍安抚她焦躁的心。
她轻轻阖眼,又想他来时,自己该说些什么,怎么把杀萧铭的事告诉他。
“他会夸我吧,他是最懂我的。”
姜念托着下颌等,陆陆续续想了许多,都没察觉蜜烛越来越短。
直到,光亮灭了。
她吓一跳,没注意周遭暗下来,骤然伸手不见五指。
沈渡还没来。
悸动的心冷却,她从要对人说什么,转为思考,他到底还会不会来。
外头更夫敲过二更天时,姜念接受了。
她凭着记忆起身,摸着墙壁桌缘绕到柜台后,也找到了火折子和蜡烛。
烛火再度跃起时,她也稍稍安心。
原先没要人来接自己,这么晚了,她也不想一个人走回去。
姜念忽然望向最顶上几匹布,挂得这么高,总得有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