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往后不要这样了,真的好吓人,我以为您要杀了我呢……”
男人重重舒一口气。
就像往常那样,他的手覆上姜念后背,轻轻为她顺气。
“不会。”
叫他这么喜欢的东西不多,他顶多把人绑在床头,不舍得将她折磨死的。
姜念哭声不断,一双上挑的眼睛却是清醒的。
她已经琢磨出来了,或许谢谨闻自己有能力查明一切,他需要的从不是解释,而是一场表明忠心的仪式。
哭声渐渐止息,姜念靠在男人肩头,任凭困意袭来。
这个靠山不能放手,可她不能只有这一个靠山了。
马车到侯府时,姜念在人怀里睡得香甜。
侯夫人原先尚存担忧,却见谢谨闻用衣裳裹着将人抱下车,随从轻手轻脚唯恐吵醒他怀中人,才知晓这是又变天了。
姜念,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可惊叹过后却是更浓重的担忧。
这丫头一看就是故意跑去韩家的,她想自己这外甥亲手抓住,再好好敲打一番,可就这么不到两刻工夫,竟又被她糊弄过去了!
女使搀扶她下车,素色裙裾曳过木质车轼,最终定在她没法舒展的眉头。
她好像失算了,谢谨闻玩不过这个丫头,越陷越深。
他亲自抱人进去的动静不小,萧铭正与萧珩在一处,观状狠狠挑眉,望向身边实在年轻的“堂弟”。
他嗤笑一声,“这算个什么事。”
萧珩并不好受,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受。
最舒服的只有姜念,她自知难以同时面对所有人的情绪,于是心安理得睡着,足有一个时辰才醒来。
睁眼时男人不在了,侯夫人不知已等多久。
不同于平日的模样,今日她搬了房中圈椅,不苟言笑端正坐在那儿,像极了第一回见面时,审问她的姿态。
可姜念还是看出了不同,如今她没法对自己全然心狠,眉眼间沉着几分不自知的踌躇犹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