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走在她前头,倒是没怀疑什么,只寒暄着:“怎么沈大人也在啊。”
两边小辈各自行礼,兰芷便道:“是娘娘有些事同沈大人说,可巧,夫人您也到了。”
她引着一众人进去,“沈大人既是在侯府讲学,那今日也不避讳了,一同请进吧。”
姜念也不知这唱的哪一出,与人暗自对了眼,规规矩矩朝里走。
仁寿宫的殿宇修得威严,但或许是因为舒太后还年轻,一路走来花草葳蕤,装点鲜活生机,并没有她想的沉静肃穆之感。
穿过东侧廊庑,跨过正殿门槛,姜念就看见两幅画。
右边是梧桐,左边是鸳鸯,生怕人看不见似的挂得极高、极为显眼。
单拎出来倒都是寓意极佳的,若凑在一起……
“这两幅画如何?”
姜念连忙低头,瞥见女子身着秋叶黄对襟短袄,被人搀扶着从里间走出来。
“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赐座。”
她率先入座,众人才能跟着坐下。
“方才见姜姑娘看得入神,想必对这两幅画颇有感触。”
姜念只能又起身,扮着糊涂回话:“传言凤凰非梧桐不栖,鸳鸯又是成双成对的吉鸟,娘娘这两幅画自是极好的。”
舒太后始终噙着淡淡笑意,抬手示意她坐下。
“今日没有外人,都坐着回话就成。”
“是。”
“你说得很好玩,这两幅画都是先帝亲手绘就,再赐给我的,我挂在正殿里,也当是感念与先帝的情意。”
先帝赐的。
姜念真想问问,是一同赐的还是先后赐的。
若是先后赐下,那挂在这儿怕不是为了感念旧情,而是头悬梁锥刺股,日日当作警醒了。
舒太后无意多说,转头去看不发一词的沈渡。
“听说沈大人被诏去内阁了,我便让人又请你过来,是有一桩事,私下里说更合适些。”
她也对着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