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烦躁之下语气也加重:“都说别哭了,你是想叔母跟着你一同伤心吗?”
“无碍,”侯夫人抬手,语调幽幽,“阿念这孩子是个重情义的,我一直都知晓,就叫她哭一场吧。”
萧铭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痴傻了。
他向后一靠,咬着牙道:“我不提了行了吧,妹妹再哭,这饭也不用吃了,咱们就去叔父灵堂聚聚吧。”
对面小姑娘梨花带雨地摇头,“不怪大哥哥,怪我,怪我……”
姜念悄悄抬头去看侯夫人,见女子轻轻颔首,这才渐渐止住眼泪。
这顿饭才又能吃下去了。
侯夫人顺势进了今日的正题:“过几日我进宫,就要选定阿珩袭爵的日子了,届时还请大哥与阿铭亲临,也算了了侯爷一桩心事。”
此话一出,大房父子面上神色暗淡。
缄默片刻,萧伯藩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阿珩既然找回来了,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萧铭则没有如此老练,他脸颊泛红,忽然就质问萧珩:“阿珩,你走失的那几个月跑哪儿去了?”
“京营三千人,寻了整整三个月,没找到你半分踪迹。当日与你并肩作战的几人,都说看见你被射落马背,怎么后来就是,没寻见你呢?”
姜念看向萧珩,事实上除了侯夫人,所有人都看向了萧珩。
“当时父亲遇难,我察觉敌军冲我而来,于是假意落马以避难。后来又发现,身后之人竟生了叛徒,躲躲藏藏也不知谁在找我,直到遇见几个玄衣卫。”
太顺畅了,姜念想,这一定是侯夫人教他背的。
但对着这两人,背一背也能糊弄过去。
他们将信将疑相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萧珩又道:“前几日我外出,又遇上有人跟踪。”
这说的,就是他出去找姜念那一天。
萧伯藩捋了捋下颌胡须,问:“哦,查出是何人指使了吗?”
少年人始终有些呆滞,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