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回忆。
娘亲亡故以后,掌家的事就由崔氏接管。
她从姜家唯一嫡出的女儿,一下变成了没娘的孩子。
六七岁时,她曾看见过贴身伺候的姑姑,从袖间取出这样一个盒子,给盥手之后的小姑娘细心涂抹。
久而久之,年少无知的她就对自己父亲开口,说也想要这样的香膏。
她当然没能得到,父亲随**代了姨娘一句,只换来姨娘嫌恶的神情。
再后来,姜念也没提过了。只是这样的镏金盒子,一直扎根在小小的她心里,连碧桃都没能忘记。
“姑娘,咱们如今也算熬出头了。”圆脸的小丫头说着,眼眶悄然红透。
姜念想说,其实还没有。听她语调艰涩,也就不扫兴了。
她自顾自打开这个盒子,一阵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算难闻,但过于浓重,不敢想擦在手上一直闻着会有多难受。
果然如他所言,华而不实的东西,不算差,却也说不上好。
“倒是从没闻见过,”碧桃也在一旁说,“这香气太重了,姑娘不会喜欢的。”
想要这个,本就是圆了一场幼时的缺憾。
姜念不在意,随手收到袖间。
侯府今日的家宴颇为用心,太阳还未靠西,府上便一片忙碌。
待到申时,她换上见客才会穿的衣裳,同萧珩一起走进正厅。
上回见过他杀人之后,这单薄的少年人在她心里愈发厚重。
不过聪明人想活得长久,她绝对闭口不提,冲人笑得娇憨。
正厅主位是侯夫人,萧珩坐她的左手边,姜念便坐在萧珩的左手边。
稍等了片刻,那一对大房父子才入席。
两人生得挺像的,至少在姜念看来是这样,鹰钩鼻如出一辙,身形虽也高大壮实,但看着就不太正派。
姜念跟着萧珩起身,便听那青年男子开口问好。
“叔母,阿珩。”
眼光移到自己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