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样貌不能太差。与我旗鼓相当自是最好,稍逊一些也行,就是不能太……”
她说着声音弱下去,“您明白的吧,若我是个无盐丑女,您也不会容许我躺在身侧,对不对?”
谢谨闻别过眼,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心绪不明。
“出去吧。”
忽然被下逐客令,姜念这才觉察出,方才讲得有点入神。
“大人,我……”
“出去。”
姜念开始后悔,怎么就把真心话说出去了。
可如果他是认真询问自己,不说真心话谢谨闻挑的人不好,那不是委屈更久?
等男人擦干身子出来,姜念立刻贴上去。
“大人您放心,说好的两年,这两年我绝不动别的心思。”
不搭理人。
“我方才说的那些,您随便听听。”她脑瓜子一转,继续奉承,“要说模样,有几个比得上您呀,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谢谨闻定住脚步,姜念以为管用了,赶忙堆上笑脸。
谁料男人只道:“去沐浴。”
原来是嫌她还没洗干净。
姜念今天连轴转,在四个府邸之间奔忙,的确有些风尘仆仆。
“……哦。”
谢谨闻胸口堵着一团气,刚掀开新换的薄被,就想到小丫头方才说的“有话不憋着”“不斤斤计较”。
那她当初说喜欢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这幅皮囊?
没一会儿谢谨闻自己就想通了,她那时才十三岁,自己把她当孩子看,她也的确懵懂不谙世事。
所以过去两年,她长大了,看清了,发觉喜欢的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谢谨闻闷头想了很久,直到一具温软的身子钻入怀中,才从无底洞般的思绪中暂时解脱。
今夜不冷,他的手也是热的,熟稔从腰侧抚上她小腹。
“大人,别不高兴了。”
和他先前比起来,谢谨闻今日堪称宽容。